就算老家伙是在躲避联邦特工,那他的方式也太奇特了。从波士顿到康涅狄格州、纽约城、波基普西市和费城,我们一场接一场地作秀。全都是一个套路。老家伙说:“我是来自堪萨斯的约翰·布朗,我要反抗蓄奴制。”接着便是听众排山倒海一般的狂呼。我在礼堂里拿着帽子传来传去,就这么着筹了不少钱。有时候筹来的钱有二十五美元之多,其他时候不足一提。可是老家伙对这些追随者们说得明白,他打算回到西部去抗击蓄奴制,无牵无挂,用他自己的方式。有些人问他想怎么做,到底如何对蓄奴制抗击到底,他跟谁联手,诸如此类的问题。不管走到哪个城镇,这个问题都会被问个十次、二十次。“你打算如何跟蓄奴派抗争,布朗上尉?你打算如何进行战争?”老家伙拿不出一个直截了当的回答,扯起别的话头。我知道他才不会告诉他们呢。对自己人,甚至对自己的儿子,老家伙都是三缄其口。既然对身边的人都不肯吐露实情,又怎么会对那些丢下仨瓜俩枣的陌生人们说实话呢。说到底,老家伙不肯对任何人说出自己的打算,对自己人也不说。“这些杀人放火、掘地三尺的家伙们就知道说空话,洋葱头,”他喃喃地说,“空话,空话,全是空话。黑人听这些空话已经听了两百年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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