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拓神色复杂,看着金銮殿的状况,已经知道无力回天。
“骊珠公主身子有喜,还请多多保重身体,等诞下子嗣之后,本将再来恭请公主入南梁。”范炳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完这番话。
不过在陈九州听来,还是极为不爽,都怀孕了,你还要等着生完孩子再来。
敌人亡我之心不死啊。
当然,陈九州也知道,南梁那位帝皇是什么意思,无非是利用骊珠公主,来彻底打击东楚人的士气。
“外臣告辞!”范炳冷冷拂袖,和花拓双双踏出金銮殿。
“范统领稍候。”陈九州笑着开口。
范炳怒极反笑,回过了头。
刚才陈九州的气势把他吓住,现在想起来,这似乎是够耻辱的。
“怎么?陈相是想追责?我不怕告诉陈相,我等乃是南梁上国使臣,若是在东楚之地,哪怕流了一滴血!南梁百万兵甲,都会唯你是问!”
“不敢。”陈九州平静地抱着袍袖,“范小统领应该是误会我的意思了,本相别无他意,只想送送上国使臣。”
听完,不仅是范炳发懵,连旁边的鲁长风,也露出“不得其解”的神情。
“陛下,同去吧。”
夏琥今天可谓是坐立难安,听见陈九州的话后,哪里还敢反驳,只得机械地点头。
……
一柱香之后,皇宫中门打开,御林军跪列两旁。
迎头遇上御驾的太监宫娥,也纷纷跪伏,浑身战栗不止。
这都多少年了,小皇帝从未出过宫,也不知今天怎么了,会为了迎送南梁使臣,破了惯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