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单老师,你吃啊。”冯牧早吃了大半,才想起招呼他来。
单鹰拆了餐具,掀开餐盒的盖子。这几年,他吃什么都犹如嚼蜡,喝什么都像白开水,淡而无味,真正体会到什么叫“有的人吃饭是为了活着”。
随意吃了一口,依旧淡而无味。
他唇角轻轻扬了一扬,自嘲的笑意中泛着细若蚕丝的苦涩。
许是想起汪姐说单鹰没有味觉的八卦,冯牧早偷偷抬眼看了看他。他修养很好,一份廉价的外卖也吃得优雅,看不出到底尝不尝得到味道。
“需要辣酱吗?”她试探地问。
单鹰不知她心里的小九九,既然没有味觉,当然来者不拒:“随便。”
她跳起来,从冰箱拿了那罐自己从来不敢尝试的辣酱出来——那是冯奕国用国内辣度最高的辣椒炒制的变态辣酱,用他的话说就是:辣得可以着火。
她慷慨地舀了一大勺给他,撒了个小谎:“微辣,我平时都拌饭吃。”
单鹰不疑有他,用筷子挑了一些入口。
冯牧早瞪大眼睛,期待地看着他。
过了几秒后,他察觉到她不怀好意的目光,幽幽回望。没有味觉不代表没有痛觉,喉间隐隐的痛感让他有所顿悟——这辣酱绝不是“微辣”的水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