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别小看这枝笔,这枝笔不用沾墨,名唤自来神笔。天下仅此一支,是当年书圣所制,千金难求。”
也算是个好货。归他了。
宣六遥这才站起身恭恭敬敬地作了个揖:“先生一片苦心,弟子感恩戴德,定将此笔做为传家至宝,嘱子子孙孙记得先生对宣家的大恩大德,世代供奉。以上均是戏言。”
上央原本很难为情地摆着手:“不必,不必。”
听到“戏言”两字,他的手僵住了。半晌,他顺手摸了摸脑袋,轻咳一声,悻悻然缩回去了。
倒像是又伤着自尊了。
宣六遥也摸摸脑袋,觉着自己有些刻薄了。先生自己的东西,想咋给就咋给。他打算出去砍根荆条请罪去。
上央却又从墙后冒出脑袋:“六遥,宜宝还小,她也不懂,那些好东西拿出来都给糟蹋了。宝贝都在密室里。”
什么时候又冒出来个密室?
他继续说道:“你也还小。原本老夫打算等你成年了一并交给你。不过,既然你现在就想要,你去拿便是。”
宣六遥楞在原地,心头涌起漫天铺海的感动。原来他又一次又小人之心度了先生之腹,先生的心胸比宰相还宽,比天地还阔。
泪花在眼里泛起,他久久不能平静。
直到上央的小南瓜脸慢慢消失在墙后,他才想起,先生竟未交待密室在哪里,如何进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