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句,可算挠到沈大江的痒处了。
树碑立传,光宗耀祖啊!
自己要是捐的最多,岂不是排在最前面?
做海盗能做到这份上,老祖宗也会忍不住从坟里爬出来吧。
他最不缺的就是银子,最缺的就是世俗的认可。
眼下,能用最不缺的银子换来最需要的认可,这买卖,值。
不过兴奋之余,他又踌躇起来。
建医院容易,别说医院了,只要银子到位,皇宫都建得。
麻烦的是郎中和药材啊。
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事,在南岛已上演的太多太多。
没了人和药,医院建的再好也只不过是没了灵魂的躯壳,死物一座。
眼下南岛名声臭了,哪有郎中敢来。
再说,药材管控极严,朝廷巴不得南岛多死几个,算是为治安做贡献了。
就算有了药材,也是由府衙把持,即便易神医和现任知府关系莫逆又如何,当前大环境下,又能维持多久?
今天是知府,明天可能就是知县,后天就查无此人了,这儿的官可换的勤。
到时候新知府使绊子不给药,他还真能宰了人家不成?
冷静下来后,沈大江就觉此事不靠谱。
胡士珍一双眼可都在他身上放着呢,见他面色难看,也就猜到了七七八八。
于是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,“大当家是不是以为我在给你画饼,目的是要收你的税,要你难看,要你被其他人孤立?”
“难道不是?”过江龙脖子一拧。
“当然不是,因为后面还有很多人会抢着交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