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:“对不起,你曾想要的肯定的答案,我迟了这么久才给出。我希望不晚,我也希望,你不会拒绝我。”
她回望着他,见他神色无比认真,甚至还有一丝忐忑,她忽然笑了,轻声却镇定地说:“好。”
曾那么坚定地拒绝她,是什么让他忽然改变了心思呢?她不想问,也觉得没有必要再问一个答案。这些都不重要,她曾有两次亲历生死一线,这两年也目睹过太多的死亡与离别,她没有时间去纠结、矫情、矛盾、浪费。她心里只有一个问题,那就是,我爱他吗?是的,我爱他。我想跟他在一起。
这已足够。
他听见那句轻轻的“好”字,忐忑的心落回原处,他恍惚又回到当年向她求婚时的情境,也是这般。
只是,岁月倏忽,一晃便是十年已过。
多么庆幸,兜兜转转,她还在身边。
他倾身,捧住她的脸,深深吻她。
他们在三天后启程返回海德堡,Leo开车到机场来接,见傅云深与朱旧十指相扣的手,打趣道:“啧啧,不要这么高调秀恩爱好不好?”但话语里却是真的替他们高兴。
当车子渐渐驶向内卡河畔半山腰别墅区,最终停在那幢熟悉的房子前时,朱旧讶异地看向傅云深。
他微笑:“我后来让Leo帮我又买了回来。”
这幢房子里,承载着他们那么多的记忆,他舍不得它属于别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