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裕点头道:“没错,理论上是这样的。”
臧俊一辈子都在地方上打转,听完刘裕制定的规矩,立马明白了这里面的含义。开口对刘裕道:“你是准备抑制土地兼并?这样能行吗?”
刘裕摇头道:“光靠这个自然不行。有钱人有的是方法从百姓手中夺走土地,所以我还有第二个策略。那就是摊丁入亩加一条鞭法。”
“摊丁入亩,一条鞭法?”
“没错,摊丁入亩,取消‘算赋’,从此人头不再计税,全部摊入田亩之中,就按照现在的分地模式,六亩永佃田视为一丁,少种少缴,不种不缴。
一条鞭法则将其他税款全部合并,同样摊入田亩之中,取消各种徭役征夫,合并收钱。以后各级政府只能按照田亩黄册进行征税,其他苛捐杂税全部废除。”
说到这里刘裕小声解释道:“当然,现在青州还在朝廷的管辖之下,自然不能叫做税赋,都叫田租,
岳父大人对外人说起时还是要注意一下,小婿可不敢顶一个篡改国法的帽子。”
“哈哈,老夫明白了。”臧俊抚须笑道:“这三管齐下,只要地方官不是都烂到底,确实能抑制大族兼并土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