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这样,接下来的几天里除了头皮屑多没有办法,我一直小心翼翼的不让他们看到我的身体。而夜深人静之时,便躲在被窝里一边幻想着穿皮夹克的老外,一边撕下爆起的死皮自嗨,直到书包侧袋里已经塞不下更多淘汰的皮肤组织了。
我暗自庆幸,还好爆皮的地方都是看不见的衣服底下,胳膊腿和脖子脸依旧正常
终于到了周末傍晚,我爸按惯例带我去我妈单位的澡堂子里洗个大澡。这下,我实在是躲不过去了。衣服一脱,我爸傻眼了。我前胸后背跟千层饼似的,灰白色的老皮像盐碱地一样龟裂出不规则的纹理,半遮半掩的新皮肤抽抽巴巴的反射着深紫色的亮光。
澡也顾不上洗了,我爸拽着我就去了医院。可当时的皮肤科没有急诊,医生建议我爸带着我周日去专科医院好好看看,还安慰他说:“春秋天气干燥,爆皮很正常,不是什么大病。”
我爸稍稍安心,和我一块回到家,跟我妈说明情况,两口子决定第二天一早带我去以皮肤科著称的七院看看。
吃过晚饭,我妈想收拾收拾大衣柜,她拿出我爸上周新买的皮夹克仔细端详:“你看这衣服怎么起皮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