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会如此?”
“皇上的病根子,应该是这些年纵欲过度,再加上当年黄巾之乱受到惊吓……后来经过调养,延缓了一些,可不成想,陛下最近思虑过度,太过劳累,就引发了旧疾。”
该死的黄巾贼,该死的诸侯……
蹇硕恨恨地顿足,却惊醒了假寐中的刘宏。
“是蹇硕吗?”
“奴婢在,陛下感觉好点了吗?”
刘宏睁开了眼睛,看到蹇硕就在榻前,心中一阵温暖,“此时,也只有蹇硕陪着朕啊。”
说着话,他使了个眼色。
蹇硕心领神会,立刻起身摆手,示意两边宫女侍从全部退开。
“蹇硕,朕不行了!”
刘宏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:“我意已决,命协继承帝位,还要请你帮忙。”
蹇硕连忙道:“陛下,您可别这么说,只要是您吩咐,奴婢万死不辞。”
“杀了何遂高,为朕杀了何遂高……何遂高不死,只怕协无法坐稳皇位。朕这里有一份诏书,你可凭此诛杀何遂高。若事不可为,何遂高有董卓相助,你可密令河套张扬入京,天下也只有他还能对付董卓。可惜,朕命不久矣,否则大可不必引狼入室……蹇硕,朕就拜托你了。”
蹇硕心里一阵犹豫。
这种事情,可以说是凶险甚多,弄个不好,就会尸骨无存。
也难怪刘宏会这样急迫,原本依照着他的计划,等着西园新兵训练完成,合并南北宮卫,虎贲郎和羽林骑,再等张扬和董卓杀得难解难分的时候,他足以将一个安稳的天下留给他的儿子,可偏偏,他的身体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