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把头埋得很低,脸紧紧地贴着他的胸膛,不想让他看到她哭的样子。憋了这么久,姜一诺还是憋不住了,酒精酿化成眼泪,怎么喝都是苦涩。
时空仿佛凝滞。
唐树就这么静静地抱着她,目光不知停落在何处。
几年前,他刚入职J集团,正是他最忙的时候,工作的时间是不分日夜的,接姜一诺的电话都是奢侈。
有一次,他刚忙完老板吩咐的任务,在赶回集团的路上接到了姜一诺的电话,刚接起就听到那头姜一诺的哭声。
他一下子就愣住了,问姜一诺怎么了,怎么哭了。
姜一诺就是不说话,一直哭。
他心急如焚,懊恼这时候和她隔着大半个地球,不能待在她的身边。不过是犹豫了几秒钟,他就对电话里的姜一诺说了三个字“你等我”,然后立刻掉头开去机场,买了最快的一架航班飞到柏林。
八个小时后,他出现在姜一诺的面前。
姜一诺紧紧地抱住他,说自己被诊所的客人欺负了,客人扬言要投诉她,让她丢掉工作。她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事,努力争取无果,整整和对方纠缠了五天的时间,终于崩溃得不知所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