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内心敏感而纤细,陈鸢忽然觉得,其实自己有很多事情,子乾是知道的,但是他聪明,没有说破。
“每个人都有害怕的东西,姐也有,子乾,害怕它没关系,怕的是我们不敢面对它打败它,对吗?”陈鸢盯着黑漆漆的房梁,不知道是在对自己说,还是在对子乾说。
子乾点点头,又觉得在黑暗中陈鸢看不见他点头,于是低低地嗯了一声。
两人都没有再说话,直到陈鸢都快以为他要睡着的时候,子乾忽然说:“姐,你不是我姐,对吧?”他的声音很低,几乎是在用说悄悄话的音量,要不是陈鸢和他离的近,差点没能听清楚。
然而,她听清楚了,而且这句话宛如一个闷雷炸在她的心里。
下意识地,陈鸢的身体猛地僵硬了一下:“子乾,说什么傻话呢,还不赶紧睡觉?我不是你姐我能是谁?”
子乾把陈鸢的手臂搂的紧紧的,把头埋在陈鸢的胳膊上:“姐,不一样……你和以前的姐不一样,我就是知道,你不是她,我就是知道。”他固执地一遍遍地说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