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所做的、所感知的、所说的每一件事,都是场实验。所有的推理都没有终点。所有的事物都不会停歇,除非死了,甚至死了之后都不会,因为每个生命都会创造无尽的涟漪。归纳是在有限的范围内摸索,你最终会找到规律。而演绎会引诱你走向确信的幻境,从而践踏真理,将其碾碎!”
当贝隆达的问题触及他与默贝拉之间的关系时,他看到了模糊的情绪回应。嘲讽?妒忌?双向性瘾激发了强烈的性需求,他能接受对这种需求的嘲讽(甚至是妒忌)。高潮真的那么美妙?
今天下午,他在自己的舱房内游荡,感到不自在,就好像他刚到此地,尚未把这些房间当成家。这是情绪在跟我说话。
关押了这么多年后,这些舱房已经有了些居住的痕迹。这是他的洞穴,也是以往的押运员的套房:宽敞的房间,微呈弧形的墙壁——卧室、书房、起居室、铺着绿色地砖的浴室,配备了干湿两套清洁系统,还有一间他和默贝拉共享的、长长的锻炼厅。
房间里除了他收集的工艺品,还有其他一些他的痕迹:那把角度合适的摇椅,摆放在控制台和投影仪前,他通过它们与飞船的系统相连;那些放在矮桌上的利读联晶纸记录;等等。还有居住留下的污渍——书桌上那一小团深棕色。撒出的食物留下了擦不掉的痕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