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几乎喘不过气来,他想说许多许多话,但说出的只是一些奇怪的感叹,波兰人呆呆地看着他,看着他的一把钞票,又看看格鲁申卡,显然有点疑惑不解。
“如果我的‘玉王’允许……”他刚开口说。
“什么‘玉王’,是不是女王?”格鲁申卡突然打断了他,“您这样说话,让我觉得很好笑。坐下吧,米卡。你在说些什么?请你不要吓唬人。你不会是吓唬人吧,不会吧?如果你不吓唬人,我就很高兴……”
“我吓唬人,我吓唬人吗?”米卡忽然举起双手叫道,“哦,你们只管从旁边走过去吧,别管我,我不会来妨碍的!……”他忽然完全出乎大家意料,也是出乎他本人意料地扑倒在一张椅子上,掉转头,朝着对面的墙壁痛哭流涕起来,双手紧紧抓住椅背,好像在紧抱着它似的。
“好啦,好啦,你这个人哪!”格鲁申卡带着责备的口气说,“他经常这样跑到我这儿来,突然说一些话,我一点也不懂是什么意思。有一次也这样哭了起来,现在又是这样,真不嫌害臊!你哭什么?有什么事值得你哭呢?”她最后忽然好像含着某种深意,生气地一个字一个字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