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玉郎既已醒了,怎么不说话?”甘棠听着耳边忽然变化的呼吸,笑意盈盈道。
“我在想,阿棠这样盯着我,是不是对我动心了?”
安玉琳调笑了一句,起身欲整理下头发,好带上帽冠。
甘棠却上前接过手来,用手指轻轻梳过安玉琳的长发,替他整理了一番,却不叫他带上帽子。
“左右酒宴也差不多了,咱们说会儿子话,就不必拘着礼,正什么衣冠了。”
甘棠也挨着安玉琳,坐在榻上。安玉琳却是掏出帕子来,仔仔细细地为甘棠擦拭每一根手指。
“这有什么,哪值得这样小心了。”
甘棠垂眸看着,这位一人之下,万人之上的司礼监掌印,就这样小心翼翼地捧着她的手,像是捧着什么稀世珍宝,不由心中五味杂陈。
“束冠时总要先用些头油,若适才束发沾在了手上,难免又会碰到旁处,不小心伤了眼睛,可怎么得了?”安玉琳动作不停,头也不抬地回道。
又过了会儿,安玉琳终于是完成了手中的“大事”。他一边将帕子塞回袖中,一边抬眸笑道:“阿棠不在前院招待宾客,怎么到花厅来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