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若有所思地猛吸一阵烟,再将烟斗放进烟灰筒的颈部,闪过一道无声的光芒后,烟斗被吸得干干净净。他又把烟斗拿起来,用小指慢慢地填装烟丝。
他说:“杜伦,你刚才提到基地对我们感兴趣,的确是一语中的。基地最近派人来过两次——都是来收税的。令人不安的是,第二次来的那批人,还有轻型巡逻舰负责护送。他们改在葛莱尔市降落——有意让我们措手不及——当然,他们还是有去无回。可是他们势必还会再来。杜伦,你父亲全都心知肚明,他真的很明白。
“看看这位顽固的浪子。他知道赫汶有了麻烦,他也知道我们束手无策,但是他一直重复自己那套说词。那套说词安慰着他,保护着他。等到他把能说的都说完了,该骂的都骂光了,便觉得尽了一个男子汉、一个英勇行商的责任,那个时候,他就变得和我们一样讲理。”
“和谁一样?”贝泰问道。
蓝度对她微微一笑。“贝泰,我们组织了一个小团体——就在我们这个城市。我们还没有做任何事,甚至尚未试图联系其他城市,但这总是个开始。”
“开始做什么?”
蓝度摇摇头。“我们也不知道——还不知道。我们期待奇迹出现。我们一致同意,如你刚才所说,另一个谢顿危机必须尽快来临。”他夸张地向上比划了一下,“银河中充满了帝国四分五裂后的碎片,挤满了伺机而动的将领。你想想看,假如某一位变得足够勇敢,是否就代表时机来临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