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王与秦,则秦必弱韩、魏;与齐,则齐必弱楚、魏。魏弱则割河外,韩弱则效宜阳,宜阳效则上郡绝,此上郡是韩地,在河北者,平阳、上党皆是。非魏西河之外地后入于秦之上郡。河外割则道不通,楚弱则无援。此三策者,不可不熟计也。
“夫秦下轵道,则南阳动,劫韩包周,则赵自销铄;据卫取淇,则齐必入朝。秦欲已得行于山东,则必举甲而向赵。秦甲涉河逾漳,据番吾,则兵必战于邯郸之下矣。此臣之所以为大王患也。
“当今之时,山东之建国,莫如赵强。赵地方三千里,带甲数十万,车千乘,骑万匹,粟支十年。西有常山,南有河、漳,东有清河,北有燕国。燕固弱国,不足畏也。且秦之所畏害于天下者莫如赵,然而秦不敢举兵甲而伐赵者,何也?畏韩、魏之议其后也。然则韩、魏,赵之南蔽也。秦之攻韩、魏也则不然,无有名山大川之限,稍稍蚕食之,傅之国都而止矣。韩、魏不能支秦,必入臣于秦。秦无韩、魏之隔,祸必中于赵矣。此臣之所以为大王患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