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我做什么呢?”
“容易得很。”
“究竟做什么?”
“把这些信号发出去。”
伯爵从兜里掏出一张纸,上面完整画出三组信号,还标明发出的次序。
“您看到了,不用多长时间。”
“对,可是……”
“您一举就能有了油桃,有了其他一切。”
这一招很灵。那老兄满脸涨得通红,额头沁出豆大的汗珠,他按照次序,将伯爵给他的三组信号发出去,也不管信号多么脱节和错位;右边的发报员看到信号全乱了,一时大惑不解,还以为种油桃这家伙发了疯。
至于左边的发报员,则认认真真地重复同样的信号:这些信号最终也就传到内务部。
“现在,您富有了。”基督山说道。
“是啊!”那职员答道,“代价多大呀!”
“您听着,朋友,”基督山又说道,“我不愿意让您心存愧疚之感,请相信我,我敢对您发誓,您没有损害任何人,还为上帝效了力。”
那职员拿着钞票,看了又看,摸了又摸,数了又数,那张面孔红一阵白一阵;最后,他冲向卧室,想要喝杯水,还未跑到水罐跟前,就一头晕倒在干豆角中间了。
五分钟之后,新快报传到内务部,德勃雷就吩咐套车,直驱丹格拉尔府。
“您丈夫拥有西班牙债券吧?”他问男爵夫人。
“我想准有!能有六百万。”
“让他快出手,也不管什么行情。”
“为什么这样办?”
“因为唐·卡洛斯逃离布尔日,已经返回西班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