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余公公的意思是,一句作假,信誉不存?”易卿追问道。
“是。公堂之上都敢造假,那还有什么信誉在?”余喜镇定自若道。
“好,三位大人在上,请记住余公公这句话。”
余喜见她冷静,心中蓦地一慌,但是想起自己天衣无缝的安排,又平静下来。
季恒安现在已经完全放弃辩驳,只一心一意看着易卿——她的表现,如此完美,他是性命,愿交与她。
易卿被他看得有些脸热,不由瞪了他一眼。
而在季恒安看来,这一眼,是欲语还羞的娇嗔,更把他眼神牢牢黏住,让他欲罢不能。
易卿无语,要发花痴,等回家好吗?
都御史让人端来一碗清水,放置在地上。
衙役拔出刀来,就想上前。
季恒安怒目相视:“取针来,别吓坏我儿子。”
一直低头的舟舟,忽然抬起头,看着季恒安,大声道:“爹,我不怕,我不是孬种。”
易卿头上三条黑线——小土包子诞生了么?这浓浓的乡土气的粗话。
季恒安心花怒火,哈哈大笑:“好儿子!你要是爹的种,爹死而无憾了。拿来——”
他大喝一声,吓得衙役手中的刀险些掉落。
“给他。”徐王道,脸上玩味之色明显,“原来你是季状元,好,很好。”
衙役把刀递给季恒安。
季恒安在自己指尖轻轻一划,往前走几步,把血滴到碗中,转身向易卿母子走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