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楚文心?”天仪帝蹙眉,“朕记得你不是……”
“对,臣女因陷害承祥公主被判终身幽禁,可此桩案子臣女亦是冤枉的,当初是为了楚家才隐忍下来。”楚文心一字一句道。
楚登达当即跟条疯狗一般蹿上来:“你胡说!此事明明就是……”他正想说话,却硬生生地戛然而止,看向楚江。
楚江已是一脸决绝,看得楚登达心里一凉。
只听楚文心道:“许是父亲知晓臣女是冤枉的,便私下将臣女给救了出来,父亲说是不是?”
楚江眼见着战火蔓延到了自己身上,怔愣了一瞬,也就是在这一瞬他思索了对于楚家最好的选择:“启禀皇上,小女说得是为事实。当初的确是犬子提出要陷害承祥公主,请皇上圣裁。”
“父亲!”楚登达不可置信地冲着楚江喊道。
“犬子贪污之事是草民教导无方,还请皇上降罪于草民,草民甘愿受罚!”语罢,他便重重跪到了地上,毫不犹豫地磕头,磕头的声音响天动地,让人都不由得为之动容。
天仪帝也在迟疑中,这是楚家,这是他手下的楚家。
最终他道:“洛阳别驾吴郑,撤去官职,择日于洛阳百姓眼前问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