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赤亭淡然且认真,“那我再打晕你就是了。”
火焰熊熊,伴随着干柴炸响的声音传来,岁数相差不大的两个少年人,各自沉默了下来。
双方都是头一次碰见能在力气上一较长短的人,还是同龄人,刘赤亭再不知道惺惺相惜这个词儿,心里总还是想与他交个朋友。
秦秉躺在石板上,月亮很圆,他呢喃一句:“马上元宵了,也没个油锤吃。我师父很奇怪,人家都是五月五吃粽子,他偏不,非要在元宵吃粽子。于是年年夏日里买的粽子叶,晾干了就在屋檐下挂着,过完年就泡水,等到元宵时,就可以包了。”
刘赤亭伸手烤火,没好气道:“油锤没听过,粽子没吃过。”
你他娘吃的比我还好呢!
可还没聊上几句,秦秉便鼻息似雷鸣,声音越来越多,响彻山谷……刘赤亭实在是待不住了,睡也睡不着,打坐也无法入定。
自打离开黑梢山后,就没跟胡潇潇分开过,今夜不知为什么,心里发慌。
又是一声“雷鸣”,刘赤亭实在是没忍住,干脆拿起秦秉的铜锏穿过其腰带,打灯笼似的,挑着就走了。
刚睡醒的壮硕少年一脸懵,好半天才稳住心神,破口大骂:“不是,你有什么大病吧?把我放下!”
“有本事你自己下。”
可秦秉哪里还有机会说话?刘赤亭发疯似的狂奔起来,起先还在彭泽岸边,跑着跑着不晓得哪里抽筋,竟是一步跃上水面,在水上狂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