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稚鱼拿过她手里的酒瓶,安慰,“姑姑,你做的已经很好了,如果不是你,我一定坚持不到现在,只要我们都还好好地活着,未来就不是一片黑暗,对不对?”
她这么劝姜海瑶,但是每每午夜梦回,那股放弃的冲动就越来越强烈。
但她不能去死,至少身边还有这么多关心她,在意她的人。
两人不知道碰了多少次杯,姜稚鱼已经隐隐的有了些醉意,她不是个喜欢对别人吐露心声的人,但是今晚,她抱着酒瓶,跟姜海瑶说了很多自己的心事。
说自己的委屈,不甘,说当年识人不淑,说对以后的迷茫。
姜海瑶轻柔的把她抱在怀里,就像小时候那样,温暖的手掌轻轻的抚摸着她头顶细绒的头发。
“你这丫头,还是喝一点就醉。”
姜海瑶卯足了力气想把她抱起来,却没想她的身子轻巧的过分,捏着手里没有三两肉的手臂,又是一阵心疼。
这一觉睡的很沉,第二天是被敲门声吵醒的。
睁眼之后有些恍惚,好一阵子才发现自己还躺在医院里,拉开被子下床,走路时还有些不稳的漂浮感,踩着拖鞋走到门口,拉开病房的门,映入眼帘的是两个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