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伤在何处?”宋宴步步逼近。
靳月眨了眨眼睛,“你看我这样子,像是受伤的吗?倒是你自个,挨了那么多鞭子,还是早点回燕王府去休养,这些日子就不要出来闲逛。”
她其实想说,别出来刺眼睛,可宋宴到底是燕王府的小王爷,回头他翻脸不认人,以大不敬治罪,那她因为一句话而惹祸,多划不来。
“你到底伤在何处?”宋宴声音愈冷,“说出来,我替你做主。”
做主?
靳月想着,还是别了,你们燕王府不要来找我麻烦,别缠着我,就是她的福分。可这话该怎么说呢?说了,宋宴得发火,爹这小小的医馆未必保得住。
方才就闹了一场,要是再闹一场……以后谁还敢来瞧病?
“我……”
仿若有风,裹挟着瘆人的寒意,从门外卷进来,连带着街边的落叶,都发出了窸窣的翻滚之音。俄而还有两三片,借着风掠过门槛,轻飘飘的落在屋内地面上。
“公子,您小心脚下!”
霜枝和明珠大喜过望,是君山的声音。
这就意味着,傅九卿来了?!
靳月撒腿就跑,然则刚迈开两步又顿住了。
宋宴见她跑,原是面色骤变,但是看她又顿住了脚步,心内的希望之火,噌的一下又高高燃起,她到底还是在意的,不是吗?
不管她是不是当年的那个靳月,又或者只是忘记了一些东西,十年的朝夕相处,像是烙印在骨子里,有些东西早已成了本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