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前曾经唯楚家马首是瞻的太医们想到楚家如今已经势败,想叛变的立刻叛变、转不过弯的也没了底气,顿时萎靡许多。
楚太医原还想干脆凭蛮力冲出去,却发现外面的人越聚越多,最后竟然整个太医院所有的人都上前来拦住了他的去路。
适才还脊背挺直底气十足的楚太医,此刻处境顿时艰难。
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,抱着盒子咬牙恨恨良久,终于抬头看向阮青枝,冷笑:“青阳郡主好大的本事!年少气盛,难免猖狂,不过本官还是奉劝你一句,做人留一线,免得日后——不好想见呐!”
“不劳你老人家多虑,”阮青枝坐在桌上笑眯眯道,“别说留一线了,我即便给天下人留一条大路,也没有您老人家落脚的地方。楚先生,太医院已经不是你可以耀武扬威的地方了。放下东西,滚吧。”
“哈,哈哈!”楚太医忽然笑了。
然后,他竟然果真转身把那只盒子放回书架上,然后拍拍身上的官袍,摊开了手:“这样,如何?”
阮青枝没有说话。
楚太医上前两步,嘲讽地看着她:“念你乳臭未干,老夫今日不与你计较。等你从郡主的位子上跌下来、走投无路的那一天再来求我吧!”
说罢,他狠狠地甩了甩袖子,转身便走。
阮青枝忽然站起来,冷声喝道:“慢着!把他的官袍扒了!”
扒衣裳,这就很羞辱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