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上了马车,梅晚箫方才斜眼道:“我倒不知道,你与苏大富这般熟稔。”
君暮寒好笑捏了捏她的鼻尖,道:“这苏楼主看似亲和,好相与,实则城府只深不浅。”
“你跟他到底打什么哑谜?”梅晚箫拍开他作乱的手,皱了皱鼻子问。
君暮寒却笑着反问她:“你看朝中,如今局势如何?”
梅晚箫原本只想远离朝局,生怕惹事上身,对诸事虽看在眼里,但也都没多花心思关注,若非后来六王与太子之间暗潮汹涌,波及到她与君暮寒,她只怕如今也不会多分一丝心绪。
今日乍听他有此问,虽有些犹疑,但还是道:“皇上下得一手好棋,虽立了太子,却还匡扶了颜氏与之平衡。又怕颜氏势大,拥立你上位,便将你打发到襄阳,却还是顾及你的手段,便又扶持了六王,让你们三者相互制约。”
“说得好。”君暮寒微微一笑,眼底却是冷的:“真是一手好棋,叫人自叹弗如。”
“但是,”梅晚箫皱眉:“我总觉得有什么不对。”
她歪着头,思考道:“若他无意让君暮阳承继大统,为何要立他为太子?立了太子不说,又还给他找这些牵绊,要知道太子继承皇位乃是名正言顺,他如此作为,到底为何?”
她疑惑地看向君暮寒,却见他眼中冰霜点点,无端升起一股寒意。